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褶子都多出一层。
“只是饿,又没得睡。
” 阿巧伺候的不是老太太,是个鬼。
一个不眠不休,不死不甘的鬼。
老太太是穷出身,儿子好不容易有些出息,老头子就死了,她虽有这个享福的命,但也不知足。
儿子的钱倒是随她花用,只是不怎么亲身孝敬,娶了新妇,又有生意在忙,在家里也就那么点时间,新妇姣美贤淑,他更不愿把时间分给老娘了。
儿媳原也恭敬,早请安晚也请安,可老太太总觉得她占了儿子,每每来请安,总是百般的折磨不休。
儿子心疼媳妇,刚好又有个机会去外地做生意,干脆连儿媳一块带走。
老太太孤零零的住着,他就给买了阿巧伺候。
她一则嫌弃买阿巧费钱,又嫌弃她吃喝了自家的,二则心中怨气无人发泄,打骂不算,各种细碎折磨的法子层出不穷。
夜里不睡,一阵阵的起夜,阿巧稍迟了片刻,她就故意尿在褥子上,通身的衣裳床褥都要换过,冬夜也要即刻去洗。
白日里小睡片刻,也得人陪着,拿捏着分寸给她揉叫,且人不能出声,咳一声就要挨一下拧,即便好端端的,也会嫌你呼吸声太重。
吃食上,这老太太更是无所不用其极,银钱盯得死紧,看着阿巧做一人份的饭食。
她吃完了,阿巧只能喝些菜汁;她吃不完,故意嚼了又吐,阿巧不肯吃,只能倒了。
院子里只阿巧和一个看门的,老太太鬼魂一样跟着她,阿巧根本没有偷吃的机会,日子过得如同干煎。
“姑娘。
”阿巧捧着一碗米汤落泪,“那黄牙婆若是再迟一刻寻过来,不是我死,就是那婆子死!” 看着她眸光中的恨意和脖颈上的青筋,谈栩然算是知道阿巧前世是怎么刚从出虎穴又入狼窝了。
一碗米汤润了胃肠,谈栩然又叫阿小去买了一碗豆花来。
豆花摊子就在街口,一对老夫妻卖了大半辈子,只白糖薄荷底和红糖姜片底两种。
冬日里自然是吃红糖暖身的,谈栩然心疼极了,柔声道:“咱们缓缓的再吃些。
” 这豆花是阿巧从前最喜欢的。
硬邦邦的黄豆泡了泉水,被石磨碾出浓醇白浆,点豆腐一法于百姓而言无异于点石成金,胀气难解的黄豆制得滑嫩如牛乳凝冻。
红糖水随之嘬入口中,带着丝丝甘甜和姜香,抚平了她这些时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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