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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舍微的语气含笑,轻飘飘的,陈砚方一时没回过味来,直到身边的小女儿阿冬嘻嘻笑着道:“爹,他讽刺你!” 陈砚方愤怒之中又很惊讶,指着陈舍微大骂,“你这病秧子吃了豹子胆了!?敢他娘的说我。
” 他叫喊的时候,几个赶猪的家仆正在赶猪,鞭子不停的落下,猪叫一声高过一声。
陈绛原本被猪叫吸引走了注意力,但又被陈砚方的怒吼吓着了,于是搂着陈舍微的脖颈糊里糊涂的说:“爹,猪叫好吵。
” 猪愈发暴躁,陈舍微瞧着觉得不大对劲,又被陈绛一语双关逗得哈哈大笑,瞥了陈砚方一眼,道:“是吵,咱们上后头去些。
” 今这杀猪的人家就是陈舍巷,他那日在陈舍微跟前说的倒是实话,他既不是经商的料,更不是读书的料。
不过家中有积攒,陈砚方分了他几股木材生药买卖,又在族里得一份差事,所得银钱养上几房妻妾还是富余的,日子还算体面。
陈舍巷这四头猪也不是养了卖银钱的,而是嫌乡下农人养的猪不干净,什么粪食都吃。
而他家的猪都是残羹剩菜那么喂起来的,肉铁定细嫩,宰了除了自家吃,还能给族里交好的人家送一份,猪肉是不值当,可有时候非得不值当,但又费心血的玩意,才能彰显两家人的亲近! 甘力有桌子高就给他爹杀猪打下手了,听得猪叫觉得不对劲,呼哧呼哧的喘气,像是夏日里太热时那么燥气。
他又见陈舍巷家的仆人只晓得下蛮劲死命抽打,就道:“你这样弄得畜生发狠发痛,厥死过去了,肉味就难吃了。
” 一片嘈杂的喧闹声中,陈舍微清清亮亮的嗓音莫名钻进耳朵里,“甘大哥,猪耳朵那剪个口子放点血,猪就没那么躁了。
” 甘力闻声看去,就见陈舍微抱着陈绛攀到一株矮墩墩的树上去了,那树杈窝倒是舒服,正好容他们父女两个歇着。
这主意古古怪怪,可陈舍微笑呵呵的,用眼神示意他去试试。
甘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竟听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书生摆布,真就用刀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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