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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。
吴燕子一边往热锅里搅丸子,一边有些懵懂的问:“阿巧姐姐怎么了?” 谈栩然没答,只看了陈绛一眼,她正踏踏实实的踩在竹凳上,认认真真的搓一粒丸子。
难得,宅院的厨房里站着三个年岁不一的女人,竟有三双天足。
闽地有俗语,‘天光起来就缠足,缠得污秽满床褥’。
撇去强加的修饰,平心而论,缠过的足委实不美。
不然何以品脚的时候都还让她们穿着鞋袜,掸了厚厚的香粉花露呢? 谈栩然一时想得入神,直到吴燕子叫道:“夫人,快把糖粉撒上。
” 红糖、芝麻、花生和在一块,捣成细粉,铺在平盘里,白丸子捞起来沥干水倒进去一滚,就成了糖丸子。
一粒粒小巧软糯,又甜又香的。
陈舍微探个头进来看娘俩忙活,陈绛瞧见他,忙叫,“阿爹,可好吃哩!” 他一来又有新花样,橱柜里搁了一把他早间细细劈好的竹签,盆里腌了肉,打算着晚上在葡萄架下吃个炭炉小烧烤的。
一个个糖丸子簪进签子里,一串串的撸着吃,好吃翻倍。
陈绛肚子里晃着糖丸子,同谈栩然手牵手去娘娘庙,又想着晚上的烧烤串儿,这一天天的,快活的事情这样多,她连想都想不过来了。
娘娘庙男人不能进,还好有吴燕子陪着,陈舍微放心些,等在外头,一个个小摊转悠着,停在一个卖异珠的摊子前头。
这小庙会到了晚上,有各种耍把式可以看,眼下天光还亮,人虽比平日里多些,但也就是一锅薄粥,若到了晚上,那可就成了结结实实的饭了。
谈栩然领着陈绛去拜了三拜,多付了香油钱,得了两枚圆李大小的络子,络子中间结着一粒符,铜片做的,符文生烙上去,水泡不烂,火烧不融。
谈栩然抿着络子瞧了瞧,觉得香油钱还算值。
吴燕子不意谈栩然还给自己求了一枚,愣一愣,欢欢喜喜的攥在手里,赶紧蹲下将络子结结实实系在陈绛腰间。
这还没弄好,忽然叫人给挤了一下,吴燕子没站稳,直接把陈绛给扑在地上,还好她撑住了,没压在陈绛身上。
“阿绛!”谈栩然还没反应过来,吴燕子已经把陈绛抱了起来,胳膊使劲搂着陈绛,可左手却虚着不敢动。
谈栩然一瞧,那铜符的角尖扎进吴燕子掌心里了,足足没进去一半,若不是络子的织线隔了一下,还会进去更多。
陈绛眼泪都下来了。
谈栩然忙抱过陈绛,吴燕子咬牙把铜片一拔,发觉自己面露痛色,又赶紧笑开,道:“没事,小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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