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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着小六抱着谈氏走进来,真把我吓一跳,这孩子吃一回蜜闹得昏厥过去了,醒来有了颗会疼人的心,谈氏也算苦尽甘来,算个有福气的。
” 半晌,无人应答,曲氏也惯了。
镜中人发髻上的顶簪、小簪被一一取下,喜鹊小心翼翼的拔出掐在高髻上的珍珠箍儿,曲氏就觉得脑袋一松,满头青丝落下,由沾了花水香油的篦子一点点梳过,油亮服帖的垂挂着,覆在素净的里衣上随着走动而飘摇。
门掩上了,床上斜卧着假寐的自然是男主人,而原本端庄贤淑的女主人却成了媚上的奴。
里衣褪去,挂在架上,青丝疏疏落落间露出背脊上两道交缠的红绳。
曲氏含羞带臊的贴着陈砚墨的身子躺下,轻轻用手去摸他的臂膀。
陈砚墨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,觑了她一眼,眼神中的迷离是因为酒醉,而非情动。
“蜡烛怎么不吹?” 曲氏只好爬起来去熄蜡烛,她倒脱得干净,走动时摇摇摆摆的足更是刺目。
她的脚裹得好,裹的时候年岁小,柔嫩堪折,裹足的婆子手又狠,缠得紧实。
裹足的痛苦曲氏似乎已经淡忘,她只记得相看时婆母故意使婢子扇风撩起她的裙摆,是见了她这双宝贝才点头的。
室内昏暗,陈砚墨这才睁眼。
曲氏生得也算好,端正的面容很适合落在画卷上,供在香案后做某某夫人。
可帷帐之后,这张脸时常就显出一种尴尬。
遵从身子的欢愉而袒露快意时,陈砚墨觉得她糜烂,压抑着渴求讨好时,他又觉得她可笑。
总之,不比那人的面容来得令人意动。
他虽未见过其在床榻上的风姿,可也因此更能浮想联翩。
醒酒汤中的助兴之药起了些用处,连曲氏的小脚在腿上磨蹭所带来的厌恶感也消解了些。
陈砚墨一边在心中不满曲氏的诡计,一边钳住了她的脖子,将她往身下一扯。
实在分不出这声音是痛苦还是极乐,或者兼而有之吧。
内室门外守夜的婢女猛然惊醒,又习以为常的伸手堵上了自己的耳朵。
陈砚墨家底深厚,又无兄弟与他分家,客房的床榻也颇为讲究,又宽又大,容得下一家三口安睡。
陈舍微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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