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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(2/2)

眼眸。

“我说别哭，等痊愈了就能出院了，他还是哭，我痛得很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其他话，就对他说，齐齐，你看你的手坠，哥哥护着你呢你不会死的。

” 姜予司心头发堵，不忍地问：“后来呢？” “后来啊，我以为他哭累了睡了，他问我...” 他问我，哥哥，妈妈说你分了一半命给我，等我好你就会去死吗？ 说完了，柏安起身收拾，姜予司一把拉住人追问道：“所以你就去寺庙犯了混。

” 柏安两手各拿碗筷，实在腾不出空来有其他动作，淡淡回答：“那是大年初一，我跟着去庙里烧头香，人多，混进了算命先生，张嘴第一句话说家有星月，犯冲相克，除非月落，否则星灭。

” 那时柏安听不懂，避开人群想拉住妈妈问个清楚，得到的回应是下意识躲开的手。

十几年了，柏安还能清楚记得楹联烧起来时，混乱中每一张惊惧的面孔，以及柏母那巴掌打下来的力度。

姜予司顺势把人腰部圈住，整张脸埋进柏安穿的薄毛衣里。

“怎么？” “你举目无亲打拼下一套房，我到现在还跟方然共享厨卫，你包养我。

”姜予司闷闷出声。

柏安笑弯了眼，答他：“好啊。

” 一颗心像泡在柠檬汁里，酸胀得难过，他装作没听见，紧了紧手，发出声鼻音：“嗯？” 柏安稍稍佝了背，两手举高了点，贴近他耳边说，好啊。

七、亲亲 01 车的远光灯射过来时，柏安正跟保安一块儿抱着姜予司硕大的快递往通道口挪，几秒距离，不进车位，径直撞来。

再有意识时，只听得见耳边呼呼的风声，几乎一刹又全归于无。

“当初允诺你的的永生和财富，依旧有效。

” 渺远纯净，若即若离，一如那日叹他火烧楹联的选择。

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神，此刻正等着这个嘴硬骨硬的年轻人，亲口反悔，双手剥离一身傲骨后跪下祈求，在心愿得到满足后虔诚信奉。

“柏齐的病情复发不就是在催我给答复吗？看来，哪怕是神，也没丢掉人的德性。

” 大逆不道的两句，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神的耐心告罄，柏安听见提醒：“这是你仅剩的机会。

” 一声轻笑传来，神听见柏安的回答。

视线逐渐聚焦，他看清面前满脸焦急的姜予司。

柏安被他抱着，肩膀都勒得发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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