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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下,鼻前一溜浓黑的胡子,肌肤黝黑,额前饱满,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一路垂至背后,他坐在一张椅凳,翘着二郎腿拉琵,他唱的是西域民歌,大家听不懂,却从他沉醉的神色,悠扬的曲调听出一种异域风情。
裴浚也被他给吸引,手中捏着那串早已变色的猛犸牙珠子,闲适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,聚精会神听着。
听到最后,一断熟悉的发音忽然刺住他的耳膜。
裴浚猛地睁开眼,却见那蕃臣恰好收尾。
众臣望着他笑,“安达布大人,您唱的是什么曲儿,这般好听。
” 安达布起身,将琵琶交予内侍,擦了一把汗笑着回,“这是我们乌兰国,小伙子给姑娘求婚唱的曲。
” “最后一句尤为好听。
”其中一人赞道。
安达布深以为然,“可不是。
”又将最后一句重复一遍,那曲调儿悠远流长,恍若涓涓细流汇入大海,余韵不歇。
他尾音拖了好一会儿才收住, “这句话的意思是:姑娘诶,哥哥我倾慕你已久,嫁与我为妻吧....” 百官纵声一笑。
这句话从裴浚脑海轰隆隆滚过。
他忽然没了心跳,呼吸屏住,陡然起身一步步下台阶来到那蕃臣跟前,深沉的眸定在他身上一动不动,轻声问, “你刚刚唱的那句是什么意思?你再说一遍。
” 蕃臣茫然转过身,望见那威严的帝王忽然出现在他身侧,他唬得连忙后退一步,朝他拱袖施礼, “回陛下,那句话的意思是:我倾慕你,你嫁给我为妻吧。
” 裴浚瞳仁眯成一团浓烈的墨,眸底幽黯不堪,抬手捏住他的衣领,脑海回想起李凤宁临走时那句话,学着她的腔调,将那句话磕磕碰碰复述出, “那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?” 他脊梁微倾,整个人像是拉满的弓,连眼角也绷着一抹阴戾。
周遭的官员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忍不住犯哆嗦,纷纷起身,惶恐不安望着裴浚。
裴浚毕竟没学过波斯语,发音不太准确,那蕃臣依着裴浚的话绞尽脑汁琢磨,又联想自个儿唱的那句歌,揣度了一番意思,试着纠正他的发音。
他说了一句波斯语,“陛下,是这句话吗?” 他的发音与李凤宁一模一样。
裴浚幽黯的双眸如同拨云见月,顿生灼色,“是!” 手依然揪着他没放,一字一顿逼近他,克制着心跳, “你告诉朕,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 他眼眶都快红了,险些有血色蓬勃而出。
蕃臣缓缓吁了一口气,很诚恳地翻译道, “我倾慕你,由来已久。
” 很平静的一句话,声势浩大地撞在他耳膜。
脑海叮了一声,仿佛有什么破碎了,仿佛有一种克制的信念在崩塌,手中的珠子跌落在地。
密密匝匝的光刺入他眼帘,刺得他眼眶酸胀,什么都看不清。
面前的人影在晃,那些舞女仿若波光粼粼下的倒影,朝臣的喝彩声欢呼声像缓缓涌上来的潮水,将他淹没了。
积攒许久的情绪随着这句话浩浩荡荡冲破闸口,心里筑起的那道围堤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
李凤宁,你个大骗子,口口声声说心里没朕,却在离开前与朕告白。
你欺负朕听不懂波斯话。
你太狠心。
你有本事,当着朕的面亲口说。
他宁愿她怨他,恨他,埋汰他,而不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往他背上洒下一束温柔的光。
这是她第一次与他告白,也是唯一的一次。
他却一无所知,没有半分反应。
她当时心里该有多难过。
她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残忍..... 裴浚心里潮涨潮退,脸色被剧烈的情绪波动逼得一阵白一阵红。
他松开蕃臣,高大的身子很明显地晃了晃,茫然地转过身,下意识往西边走。
下了台阶,迈出甬道,来到奉天殿西边台樨,迎面一片金光泼洒过来,那是太阳西沉的方向,也是她的方向。
裴浚剧烈地喘着气,大步流星越过葳蕤的花草,绕出繁复的长廊,离开奉天殿来到内右门,脚步越来越快,呼吸也越来越急迫,明黄的身影像是一阵风刮过养心殿外的长街,穿过御花园,最后来到英华殿外的西角楼。
柳海眼看他突然失态,闷脑子往西边走,急得不行,抱着拂尘一面追一面喊, “快,小兔子崽们,快跟上!” 裴浚提着蔽膝沿着台阶一口气奔上西角楼。
这是紫禁城离她最近的地方。
浩瀚无极的金光洒满京城各个角落,错落有致的屋舍遥遥沿着街道两侧依次排开,一条康庄大道从眼前一路铺向远方,直到与那道斜晖汇入天际尽头。
裴浚脑海被那个念头充滞,久久挥之不去。
那就不要迟疑。
他一刻都等不了了。
他始终还是那个想干就干的裴浚。
蓦地转过身,眼神带着锋锐之气,吩咐柳海, “召齐内阁阁老,乾清宫议事,朕要离京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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