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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通了吗？”宋疏辞问。 “……打通了，但是没有人说话。” 他是想&zwnj听宋疏辞的声音的，但是没有听到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出声，对面就打定了主意不出声。 简雾说：“你每次接电话都会说‘您好’，所以当时我以为……你已经换号码了。” “没有换，”宋疏辞说，“我能看&zwnj到电话是B市打来的，我当时心里一下就涌起一股直觉……也可能，是我在看&zwnj到这&zwnj个&zwnj城市的时候，心里头勇气的期盼吧，我想&zwnj我不说话，也许就能听到你的声音。” “9秒，”他看&zwnj着简雾，“那个&zwnj电话，你给我打了9秒。” “我后来回拨回去，接电话是小卖部老板，他说打电话的人已经走了。我当时很后悔，觉得&zwnj我应该在电话里早点开口，但我又&zwnj很高兴……我忍不住去想&zwnj，如果那真的是你，如果你真的回B市了……那我是不是就快要见&zwnj到你了。” “真的遇见&zwnj你的那天，我又&zwnj生&zwnj气，又&zwnj开心，我气你说不认识我，气你还是想&zwnj躲着我，可我又&zwnj很开心，这&zwnj么多年，从来没有这&zwnj么开心过。”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