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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光一闪，鸟儿变成了面色冷凝的红发少女，她死的时候太小了，才十五岁，比常曦还要矮上一点。那时候她还是很喜欢笑的，不像现在，没有什么情绪，也没有什么表情。 “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呢？” 少女的质问跨越了上千年，姗姗来迟，常曦以为她不会再问了。她微怔，脑海里闪过千百个念头，最终能够解释当年行为的，只有一句轻柔的叹息。 “我只是……不想看你死罢了。” 就像虞衿，不会看着笛汀在自己面前死去，是一样的。 精卫静默片刻，然后说：“她现在应该去地府了吧。” “是啊，这个故事，也终于迎来它的结局。” 阴曹地府，刀山火海地狱，笛汀被铁链吊起双手，周遭是金色的烈焰，赤裸的脚下，则是锋利的刀刃。七七四十九天，每时每刻都是如此。她是神，身体虽然无碍，但是痛感和漫长的时间照旧感同身受。 最后一天，地藏王菩萨问她。 “你可知为何会痛苦？”